第(3/3)页 说他愚蠢吧,那也是绝对的愚蠢。 朱标想不通。 北行十余里,朱标看到了无数忙碌的百姓。挖土的挖土,背土的背土,十分有秩序地朝着远处的黑色堤坝而去。 典史张秤将背篓放下,然后接走了朱标肩膀上的铁锹。 喻汝阳指了指通上黄河堤坝的斜坡道,对朱标道:“走吧,咱们上去看看,看过之后,也能决定你是理解我,还是跟百姓一样唾骂我。” 沿着斜坡上行。 朱标体能还好,可朱桢、朱榑、欧阳伦就差太多了,还没到堤坝上,已是气喘吁吁。 上坡费力。 朱标也不等三人,跟着喻汝阳上了堤坝,然后看到了宽阔而浑浊的黄河。 喻汝阳看着朱标平静的面容,略显诧异:“朱兄到过黄河?” 朱标点了点头:“开封府外登堤看了看。” 喻汝阳走至堤坝边缘,目视黄河,沉声道:“黄河,无数百姓的母亲河。可朱兄知不知道,这位母亲的脾气可不好,时不时就会折腾一下,带走无数人的性命。” 朱标自然知道。 比如元末黄河决堤,这才有了红巾军挑动天下,父皇最终顺成天道,登基坐殿。大明开国这些年,黄河也没少决堤,每次决堤,都有大量百姓伤亡,随之而来的就是朝廷蠲免税赋,力求休养生息。 喻汝阳叹了口气,指了指堤坝内外:“你去过开封,应该知道黄河其实是地上悬河,而这个悬字,可不只是悬空之意,更是悬在河流两岸百姓头顶的一柄利刃!” “一旦这柄利刃落下,那就是民不聊生!所以,朱兄,我喻汝阳宁愿背一世之骂名,宁愿对不起这里的百姓,也要拼尽全力,将这堤坝给稳固住!我不允许这里出现决堤,我不允许荥泽,成为汪洋!”